【有本好书送给你】智能内容生成技术会引发失业潮吗？

查理·芒格先生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我这一生当中，未曾见过不读书就智慧满满的人。没有。一个都没有。沃伦（巴菲特）的阅读量之大可能会让你感到吃惊。我和他一样。我的孩子们打趣我说，我就是一本长着两条腿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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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第210期：《从柏拉图到ChatGPT》

国防工业出版社

推荐人  惠璐瑶

2023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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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23年9月14日-2023年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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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能内容生成技术会引发失业潮吗？

作者/李睿深、刘静、张潆月    摘编自国防工业出版社《从柏拉图到ChatGPT》

自去年12月以来，ChatGPT一直热度不减。尽管从技术层面看，它与前代相比并没有质的飞跃，但在实用性和易用性方面，这无疑是极为出色的一款产品。不管哪个年龄段的人，不论什么文化水平、什么职业，几乎都能与ChatGPT聊得不亦乐乎。ChatGPT作为智能内容生成技术（AIGC）的代表性产品，不仅成为了一款十分火爆的应用程序，更被不少媒体视作“通用人工智能时代到来”的标志。

与此同时，警觉和恐慌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无论是心理层面对于精神家园失守的恐惧、社会层面对于结构秩序失稳的隐忧，还是文化层面对于时代转型的未知之感，就像霍金预判的那样，许多人都在担心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之快，很可能会威胁到人类自身的生存。对普通人来说，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人工智能会不会让我失业？

近年来，每当人工智能技术取得重大成果，难免都要引发一轮社会热议：某某行业即将被取代！下岗潮就要发生了！大学千万不要报考某某专业，否则毕业即失业！似乎技术进步与人类失业之间存在着某种必然的逻辑关系，而如人工智能这般强大的技术崛起，必将带来大规模的失业浪潮。事实果真如此吗？我们这里圈定一下“人工智能”的讨论范围是基于AIGC下的人工智能。

北师大的李睿深教授在其新作《从柏拉图到ChatGPT》中明确驳斥这一观点：如果颠覆性技术会造成下岗潮，那为什么工业革命以来，这么多颠覆性技术没有让人类都下岗呢？人类社会的总体失业率为什么没有越来越高呢？

就业破坏效应：技术创新引发失业潮？

我们对于新技术引发劳动者大规模失业的早期记忆，大多会指向蒸汽机以及“羊吃人”的圈地运动，很多人认为，是瓦特改良的蒸汽机导致了英国农民的大规模流离失所。但事实上，真正符合历史的说法应当是：15世纪以后的大航海运动和新航路开辟、海外领地的扩大、大量的海上贸易，为第一次工业革命提供了充裕的资本；自15世纪起持续300年的圈地运动，使得大量农民成为无业者，为工业化大生产提供了劳动力；1688年后建立起的君主立宪制为资产阶级发动工业革命提供了政治保障。在此背景之下，瓦特改良的蒸汽机迅速普及到各个生产行业，大大推动了工业革命的进程。因此，瓦特的蒸汽机非但不应该为“羊吃人”背锅，反而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圈地运动造成的体力劳动者过剩的社会问题。

从圈地运动算起，历史上真正的大规模失业从来都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一个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古典经济学早已经就技术影响就业的问题给出过结论：技术进步会通过新增就业岗位的“就业创造效应”，对其造成的失业的“就业破坏效应”进行“补偿”。德勤公司也曾经分析1871年以来的技术进步与就业关系，并得出结论：技术进步是创造就业的机器，因为技术降低了生产成本和价格，增加了消费者需求，扩大了社会总需求，产业规模扩张和结构升级由此展开，更多的就业岗位也就被创造出来了。

失业潮中所谓的“业”，本质上是工业社会劳资双方关于购买劳动力的一种描述，就业问题的最底层逻辑，是有资方出资，请劳动者完成某件工作。也就是说，不管是劳动者就业还是技术就业，不经资方同意都是空想，人工智能技术再强，在就业问题上，也是给资本方打工的。所以，就业本质上是一个经济规律驱动的社会现象，而不是技术规律推动的。

这次不一样：AIGC是否真的带来失业潮？

虽然技术创新引发失业潮的隐忧，已经多次被证明是不正确的，但这仍然无法缓解大家的焦虑。2016年，人工智能战胜人类顶尖围棋选手的时候，“机器换人”的说法再次甚嚣尘上。许多人声称：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技术革命，代表着全新的经济规律，过往的历史经验将无力解释人工智能引发的失业潮。

如果信不过经济学的基本原理，那就来看看具体案例吧。“谷歌翻译”曾被当做使人失业的技术典型。大家想当然的认为，过去需要一个人来翻译一份文件，现在谷歌翻译搞定一切后就不用人了。然而，真实情况是，这种强大的技术使跨语言商业交易能够直接对接，现在反而需要更多的翻译人员，有更多的合同和文档需要翻译人员的人工校准。此外，人工翻译还将扩大他们的工作范围，例如帮助企业了解与商业伙伴之间的文化差异。如果没有谷歌翻译，以上工作岗位就不可能存在。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劳工统计局预测，到2024年口译员和笔译员的就业增长率为29%。ChatGPT也表示“人工智能在某些领域可以取代部分人类的工作，可能会导致某些行业的失业，但也会同时创造出新的工作机会”。

ChatGPT可以从事翻译工作，翻译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功能。ChatGPT也面临人工智能技术的普遍境遇——人工智能技术尚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在没有成熟之前，贸然大规模商用也会带来难以预测的风险，多数企业家都会采取较为稳健的策略。但也会有一部分具备雄厚资本和强大抗风险能力的企业敢于冒险。因此，局部技术创新试验导致人员下岗是有可能的，但要说人工智能引发大规模下岗甚至是失业潮还为时过早。

智能伙伴：AIGC不是对手，是协作者

那么，人工智能更有可能对未来就业产生哪些影响？李睿深教授在《从柏拉图到ChatGPT》中也做了一番畅想，以期实现对“智能失业潮”言论的对冲。

第一个趋势是虚实空间的错配。未来，也许某个人在虚拟世界的工作和影响叱咤风云，但在现实世界却举步维艰，对于这种错配的适应，是未来劳动者必须过好的一关。我们每个人，都将不可避免地在一个虚实融合的世界中工作和生活。

第二个趋势是新兴产业的崛起。作为全新生产资料的“数据”，将生发出一系列全新的业态，并使传统业态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未来，懂数据者得幸福，无数据者失工作。

第三个趋势是雇佣制度的式微。建立一个与虚拟世界就业和新兴产业相适应的灵活多样的就业保障制度，将成为未来就业市场繁荣、劳动者顺畅工作的关键。

第四个趋势是人机关系的亲密。人机关系，而不是人际关系，将成为未来职场最重要的关系。

第五个趋势是就业技能的重塑。未来岗位将不再看重劳动者是否具备某领域的专业知识或技能，而更看重人能不能在智能伙伴的协同下完成某项工作。因为只要善于利用AI，获取和组织知识根本就不是问题。

第六个趋势是薪酬体制的多元。未来，劳动报酬的取得可能是在现实世界，也可能在虚拟世界，可能是货币形式，也可能是服务或实物形式。总之，工作性质的灵活必将带来薪酬体制的多元化状态。

总之，未来社会的劳动价值，将很难用单一维度的标准去衡量。

内容简介

本书选取了与ChatGPT智能内容生成技术相关的九个领域，用自问自答的方式，对这些问题的历史规律、现状和GPT对其产生的影响及未来展望等方面逐一展开探讨。全书内容共九章。

本书作为科普读物，用较为轻松的语言，解读ChatGPT这一引发社会关注的技术及其所带来的变化。作者在撰写本书的过程中，系统、深入地思考智能内容声场技术对社会各方面的影响，包括思想教育、文化艺术、脑力劳动、体力劳动、心智、家庭婚姻、社会舆论、政治活动。此外，作者还在书中使用ChatGPT分别回答了各个章节讨论的问题，从而引导读者更全面地了解和认识ChatGPT及其所代表的智能内容生成技术。

作者简介

李睿深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管理研究院咨政科研办主任、互联网发展研究院特聘研究员，曾先后在国防科技大学、解放军某部、中国电子科技集团等单位工作。长期从事科技创新研究，代表作有《人工智能》《科技预见未来》等。

刘 静

现供职于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管理研究院。曾在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等单位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技术社会学。

张潆月

教育学硕士，现供职于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管理研究院，曾在北京师范大学北京文化发展研究院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教育学、跨文化交际。